大衛•鮑力生博士胰臟癌代禱消息更新2018-12-13

原創 BC生命樹 生命樹輔導研究中心2019-01-05

作者 | 大衛•鮑力生,愛德華•韋爾契

翻譯 | 陳冰潔 

原文載於CCEF,版權歸 CCEF所有,請勿用以牟利

一次朋友間的對話

視頻:https://www.ccef.org/resources/video/a-special-note-from-david-powlison

我的名字是愛德華•韋爾契,正在和我的朋友大衛•鮑力生談話,我們想聽聽大衛的近況,了解一些他生活里的細節。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重大的時刻,因為這是你第一次出現在這棟樓里。所以,歡迎你,而且我必須要說:“你看上去真是很帥,真的。”

沒有的事,愛德。

真的,你光彩照人。很高興你能夠過來。我們這裡看起來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關於你的身體,你好嗎?第二個問題是你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就是我主要想知道的。你何不先來回答第一個問題。

我的手術是在11月5日,發生了兩件事。這段時間我生活的主旋律是康復。這是一個大手術。我從胸骨到肚臍有一個十英寸的傷疤。我需要從麻木、疼痛、酸脹等這個可怕的腹部大手術造成的不適中逐漸復原。這是純粹生理的部分。手術期間有意外痛心的發現,因為進去的時候醫生們認為是一個可以動手術的一期腫瘤,而且十分相信僅靠手術就能醫治。但後來卻發現已經是第四期的腫瘤了,醫生們其實是中止了他們正在進行的手術。所以,這與之前預期的相比,其實算是一個比較簡單的手術,但是卻因着預期的那個複雜手術,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疤。

我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就像你說過的:我們在期待着略有不同的軌跡。

哦,是的,你進去了,然後你出來了(手指了兩個不同的方向)。完全不同的,從某種意義上可說是180度的大轉彎。作為一個感性的靈魂——你知道我總是——事實上我是帶着對死亡的意識來跟隨耶穌的。在青少年的後期和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我經歷到周圍的人們要不就在我眼前死去,要不就是瀕臨死亡。實際上,我自己也必然死亡的事實是我成為基督徒的一個主要原因。福音的道路以爆炸般的方式進入我的生命,向我提出這個問題:“當生活如此艱難的時候,有什麼東西會真的存到永恆?”所以我有一層診斷的意識,就是我從不否認自己會在某個時候死亡。 有一種接受它的方式就是……圖片

你有其他會威脅生命的問題、手術。圖片

我有過其他的大手術。我會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每次在進入全身麻醉之前,我都會評估我的靈魂,我和南交談,我寫好信給孩子們。但有趣的是,在這個漫長又艱難、要從疼痛和酸脹中復原的過程中,我也會開始面對這件事,就是我可能正要知道我最終的仇敵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常常是我們到最後都不知道的。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知道。人可能有很多種死法。我們所面對的這個診斷並不保證未來幾年的生活會長時間受它的折磨(譯註:這病可能很快就會讓人去世),也就是說,我的手術在12月6日已全部完成了。圖片

抱歉,全部完成是意味着手術醫生已經做了他的工作,而現在你要轉向別的事情?圖片

手術醫生已經做了他的工作,把繃帶拆走。接着我與腫瘤學家談話,嘗試不同的意見,並且試着思考清楚。其中的一個問題是,我們真的需要在聖誕節前做任何事嗎?因為我們所有的家人都要來我們這裡。後來我們決定不做任何事。事實上,手術醫生告訴我一些事,我無法想象一個手術醫生可以說出比這更有思想的話。這位醫生說了三件事:第一,你並需要為了活下去而做任何其他事情;第二,他們會建議,而且我也會去做某種形式的化療;第三,你可以隨時叫停。我真的很感謝手術醫生以如此人性化的方式處理這個過程,你不會因此而聽到關於固執己見的腫瘤學家的糟糕故事。至於接下來的一個月,也就是一月初至一月中,我要花時間和家人在一起,重組CCEF的工作,整理並思考一下未來的工作和我的參與度。我想到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實在是無法作出計劃。你做了四十多年的基督徒,一路都在尋求跟隨主耶穌的腳蹤,而現在只有能力去活在當下,讓一天的憂慮或是重擔一天擔當就夠了,就讓眼前的處境來決定我要如何去面對它們。上帝正在憐憫我,使我免於試圖將焦慮的思想投射到未知的、無法控制的各種可能性的傾向。我就沒有走到那一步,而能夠僅僅這樣生活着,處理眼下的事宜,愛着我的家人。我們很有可能在一月初才需要決定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圖片

你的意思是跟醫生的見面嗎?或是你已經有了所需要的醫療方面的信息?圖片

我們一直都在獲取信息,但沒有覺得有必須做決定的壓力。有幾個必要的選項:1、什麼也不要做,就這樣活着並活下去。從某種程度上,我是想要這麼做的。我不想讓我的人生變成一場關於醫療的戲劇,我的人生應該是一場有關道義、心靈、信心透過愛被實踐出來的戲劇。2、另一個醫療方面的選項,就是某種形式的化療,或是其他選擇,營養之類的。我們在獲取信息,也在思考對策。

很明顯,鑒於你生命中所發生的這一切,我們對你本人的狀況更有興趣。但這也引向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關於我們的機構,這些狀況對CCEF而言意味着什麼,會帶來什麼改變和新的方向?

很顯然,現在我無法預測未來運行的軌跡。作為活在當下的一個受造物的好處就是,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我還沒有因着潛在的疾病而痛苦,我只是因着為恢復我的疾病所採取的手段而受苦。所以,我的精力在恢復,元氣在恢復,我感覺好多了。當我說我要好好交接我的工作時,這都是在神給我力氣,讓我還能持續工作的前提之下的。

你希望我們怎樣為你禱告?

我們一月初的時候要做一些決定,這些決定會決定未來的方向,所以請為我們禱告能夠有智慧做決定。這將會是一個很有趣的決定,因為不管你怎麼選擇,是選擇什麼也不做,或是做化療,或是其他的選項,你其實都是活在徹底的不確定中,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你面對的是致命的疾病。我要嘗試在一個沒有確定的正確答案的問題面前,去做出我的選擇。這也是我為何會感激我的醫生,他認同人性的抉擇和人性的尊嚴。為我禱告能夠作出智慧的選擇,能夠在其中有智慧。

關於醫療問題和其他治療方案的核心,其中一個問題就是把人生目標變成了僅僅延長你的壽命,用盡各種方法吸收各種方案,對付各種副作用。我也想要活下去,而且是好好活着。我想要保持清醒,我想要關心和幫助他人。這又回到了你剛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今天是我在一個多月之後第一次重返我的辦公室,這感覺很奇怪,因為我從1980年開始就已經在這裡工作了。你是1981年才來的,你在我後面來。(愛:我是菜鳥)我還在這裡實習了幾年時間。你知道,我是老師,我是期刊的編輯,這幾年我也是這裡的主任。但我現在卻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新人。所以現在,我在這裡的位置是什麼?跟以前有什麼區別?或者用個比方。戰士已經從戰場上被調配回家,從前線下來了。他重新回到自己家裡,回到社區,回到教會,回到他自己的百姓當中。但是他跟以前不同了。他生命的狀況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接下來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呢?也不是說我對此毫無概念,我覺得相比過去,我會更加着重於發展和訓練後人的工作, 把工作更好地交接給其他人。對,需要智慧。這個“新來的人”在思考,我在這裡的位置是什麼,我要做些什麼。圖片

雖然用“尷尬”這個詞有點過了,但是這個詞確實能表達出一種過渡時期的轉變狀態。有些事已經不一樣了,而且會造成後續的改變。你所提的代禱需求是很有智慧的。圖片

為我求能夠有充沛的精力、生命力、活力去投入。我喜歡我們的工作,我喜歡我們所做的。我喜歡我們參與事奉的特權。我想要在生命的這個階段做正確的事。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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